序言:世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天中闪下一丝雷劈。
无声的光穿透了静寂,落在一把已尘封的古黑红剑上,上面环绕着着不属于世界的绿幽色能量。
声隆的大雨没有如期而至,黑云也都消散,仿佛,光明又回到了无渊界一样。
一切,都是世界树的错。
又是一声雷闪,不偏不倚却落在剑的顶端,绿幽色的能量将它一丝不剩地吸入自己的体内。
“娜塔丽莎,是你吗?”
天街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雨声如轻鼓声一样,滴滴地敲在一切的物体上,宣染着、肆无忌惮地诉说着:
“这就是生命!”
我喜爱在这雨中洗涤自己这肮脏无比的心灵。
因为上天从不垂怜这已是无比罪恶的心灵,远方的花草拼命地伫立在对它是艰难厉炼的风雨里。
我仰着脸,渴望着雨水能滋润已是枯竭的皮肤,像在沙漠中乞求着一滴水。
很快,太阳便露脸了。
万物似乎都在感谢它的恩惠,光明粒子让一切都温暖起来。
看着远方踢着足球的孩子们,我知道,我的退幕时间到了。
躲进滴着蕴有诗意的阴影里,一个人从我身旁走过,渴望似的欲要将光明搂入怀中。
雨后的光明会使人温暖,可这雨,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光明。
“雨去晴来三春暖,冰凉蕴在不知情。”
过春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春天的雨后万物复苏的日子。
我俯在桌子上涂涂写写。
“粒子在我们生物学里是一种基本属性,这……”
讲台上端庄仪态的生物老师在讲解粒子的由来,这种小孩子家都知道的事,便不听也罢。
许多人因想在美丽的老师心中留下好的印象,都强忍着不趴台睡觉。
“娜塔莎,来讲台上回答这个问题!”
生物老师突然点起一旁睡觉的娜塔莎,她被惊醒,有些措手不及。
同学们都自觉地移开桌子让出较大的空位让她上到讲台。
因为娜塔莎同学的腿动不了,她只能缓缓地转动轮椅来到讲台。
讲台上的题目是:
粒子在生物界中非常重要,问一共有多少种属性的粒子?有多少粒子才能使出技能?
“一共有十二种粒子,当粒子数达到五十便可使出技能。”踌躇了一会儿,娜塔莎给出了答案。
娜塔莎的声音非常好听,很空灵,便又不失诱惑,有一种“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”的感觉。
“好了,你下去吧,记得下次不准睡觉哦。”
生物老师并没有为难她什么,只是如此说道。
娜塔莎打着哈哈答道。
我看着窗外泛着生灵的一切物体,又默默地缩缩身子。
好冷啊——
日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新历2019年到了。
到处都欢乐的气氛,而我能一下望到烂如泥潭的最底处。
家里很阴暗,只有一台电脑还闪着泛黄的光。
手上的是她的日记本,一页页上写满了“想他”两个字。
每一个晚上,这本日记本都会出现一段文字呢。
我觉得它是来自未来我姐姐的一本日记。
因为啊,在上面总会出现“想吃掉弟弟,好想啊!”“弟弟,你为什么要离开我!”“弟弟,我不会再偷拿你的胖次了,原谅我好吗?”
署名,是娜塔丽莎。
窗外毫无生气的一方新墓上,惨白的阳光在闪烁。
上面的署名,也是娜塔莉莎呢。
天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在这座天台上,我坐在上面甩动着两只小脚。
全班都在这里用餐。
娜塔沙同学也走过这个小角落里,吃起午饭来。
“姬同学为什么不吃呢?”
她突然这样问我。
“没胃口。”
我尽量掩饰住我生活的混乱。
“走吧,娜塔莎,不要同他说话,听说他的家人全死了……”
几个女同学拉走了娜塔莎,小声地说。
我的耳朵听进去了所有的声音。
包括蝶鸣声和蝉鸣声。
还有叶子撩动的声音。
积洼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浅浅的水洼中跳动着一丝水痕。
去年,也是在这个地方,我又自杀了一次呢。
反正,像我这种噩运集合体,就算死去,谁都不会在意到的。
不是吗?
或许我的诞生真就是上天的错误也不一定哦。
小时候,妈妈对我说过:
“神,也会做错事哦。小姬,记住,你便是那个错误,不要去置疑它!”
然后,便没有然后了。
娜塔莎同学在远处与女生们讲论着什么。
一片枯叶落在水洼中
它泛起了水的温柔。
成绩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我所读的大学是全国最出色的大学。
因为它不仅教正常的语数英,还探究人体最神秘的能量:
粒子。
上课铃响了三声,同学们熙熙攘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从老师手上接过试卷,又是一成不变的一百五十分。
大多数同学看到这不及格的卷子,脸犯了愁。
“这卷子这么变态要不要人活了!”“是啊,我最后两道题全借!这怎么敢给我爸看!”
按照校规,成绩需家长打卡接龙,因为学生大多未成年。
在这所学校,不允许有成年学生。所以校内,大多是天才中的天才。
蝴蝶迷糊地飞进来,睡到了我的卷子上。
它是在梦里与一个名叫庄周的人相见吗?
喝茶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办公室内全是办公的人群。
一名年轻貌美,仪态端庄的女子领着我进来。
先将茶泡好,然后一人一杯地喝起茶来。
“小姬,你爸妈还没回来吗?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在品了一口茶后,点了点头。
“是么……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那你以后想去哪里工作呢?”
我又品了一口茶,摇了摇头。
“还不知道么?……要不要来研究室工作?你成绩这么好……”
我随手拿起一支笔,然后便离开了这里。
风将我刚刚压着纸吹起。
我不了。
是很好看的字体。
高楼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高楼上的黑暗似乎要把我吞噬一样。
完蛋了,又想起他们了呢。
随着身体自由下降,我突然不想再重复了。
反正在世上,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。
风把我疲惫的身子包裹,非常非常舒服呢。
没有痛苦,也没有绝望,就好像——天堂呢。
轰——
一个娇小的身体自由落起的声音。
我却并没有体会到痛苦。
一个梦境似的、无数根轮轮回回的锁链又出现在脑海里了。
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沾满血迹的衣裳。
又要洗了,明明才洗不久。
意想之中的周围谩骂并没出现。
衣裳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黑暗的衣橱里爬满了蜘蛛网。
里面只有一件纯白色、打着花边的漂亮超短裙。
这可苦恼了……
不过我还是很快换好了衣服,将沾满血痕的衣服脱下来洗掉。
再怎么样我都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去学校吧?
那件优雅的白色礼士装被晾在院子里唯一有阳光的地方。
打理好拖地的白发,绑上鬓角整理好着装后,我又将一挂镶有一个白发美人的石制项链挂在脖子上。
后面隐约透出几个小字。
&
我没有注意到几片花落在小小的脑袋上。 有无数的锁链缠绕我的身旁。
那是,轮回的锁链,形形色色的,如同梦魇一样。
被它缠绕着的我,是一个轮生者,货真价实的轮生者。无论怎样自杀,怎样被人杀死,我都会重生在原处。
是的,这是世界树对我的诅咒,也是世界对我的恶意。
#
仿佛在梦里一样,许许多多如焰似的花将我簇拥在一团,我躲在花的海洋里。
姐姐娜塔丽莎在与我捉迷藏,她在这花的海洋中渐渐迷失了方向,再也找不到踪影。
我拨开一束花,将它拔下来,与一些相同的花一起编织成一个花环,想要在找到姐姐后将它送给她。
因为姐姐她,是我很重要的人啊!
不知是为什么,我的脑子乱成一团,脸也渐渐变红了。
可是我找遍了树丛,探遍了花草,却总也没有找到姐姐的踪影,我有些着急,可孩童的顽皮心理却将这个使命赶出了我的脑袋。
虽然我才六岁,但我的生活都是与姐姐一起度过的,也许是因为什么吧,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都再也找不到了。而且我的爸爸妈妈都不见了,他们把我托付给了我姐姐,然后姐姐给了他们很多钱,帮我的弟弟治病。
姐姐与我并没有血缘关系,在三岁的时候她就来到我的生活中,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因为没有小朋友和我一起玩,所以见到这么漂亮的花园,我就想遨游在其中了。
那边有只花蝴蝶哟!为什么蝴蝶会飞,我不能呢?
我打开自己的两只小手臂,扑腾着想要飞起来,没想到没有控制好重心,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了!
“好疼!”是一声很幼稚、很清亮的童声。
我白嫩的小手一片遍红,可很快,我的目光被转移了。
因为偌大的花园里,有一个高挑身材、有着黑色长发、撑着伞的女孩子在赏花,好像有一两颗小水珠在她的脸上。
我悄悄走进她,拉了拉她的裙角:“大姐姐,你怎么了?”
她仿佛很惊讶地转过头来,看了眼我,然后又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。
尽管只有那么一瞬间,但我还是看到了,那张可以和娜娜姐姐媲美的脸上是非常得悲哀,深邃的黑色瞳子里好像有一分自嘲,一分悲哀,仿佛还有一点带着疯狂的火焰。
她很快转过头来,摸了摸我的头,笑着问道:“小妹妹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是一份强颜欢笑,眼眶还存有一丝泪水。
我的着重点不在“小妹妹”上,而是迅速打掉她的手,往后走了几步:“大姐姐,你不能碰我……”
突然我的脚一滑,向后倒去。我害怕得闭上眼,眼看头就要着地,一条白净的胳膊将我拉往一个温暖的世界。
一只手摸了摸我还在颤抖的头,用很好听的声音说:“小妹妹,没事吧?”
我睁开了眼,发现我躺在她的怀抱中,头上顶着两团奇怪的半圆。是不同于娜娜姐姐半圆的两团半圆,这个大姐姐的半圆仿佛更加硕大和饱满。
我闻着一股不同于花香的好闻的气息,那仿佛是来自月亮下潺潺流水旁的深邃竹林,幽悄的一处是心中无比幽静的、最为神秘。
娜娜姐姐的体香不是竹林的香气,而是另外一种非常特的香味,是秋风枫叶的送别。
我生气地挣脱这个大姐姐的怀抱,心中的顾虑也一下子减轻很多,男子气概散发出来:“才不是可爱的小妹妹呢!明明我就是一个男孩纸,为什么这么多人很认错呢!”
我很认真地看着这个大姐姐的眼晴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是男孩纸,大姐姐你不要认错哟!”
不知道为什么大姐姐看着我“认真生气”的可怕样子,就不停地笑起来,既使是笑,大姐姐也也很。为什么会这样!明明娜娜姐姐就害怕我生气时候的样子的啊!为什么这个大姐姐不害怕?难道是我不够可怕吗?
我鼓起小脸,努力做出一副可怕的样子,一眼一板地说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!我咬你哟!”
大姐姐用手捂住脸,腮帮子鼓起来,眉毛也舒展开来,做出一副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说:“我好害怕哟,不要吓我好吗?大姐姐给你一个大白免奶糖,不要吓姐姐我好吗?”
一听到奶糖,我就恢复了平时的孩童气质,不过还是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,撅起小嘴,用手抵住下巴,让她以为我在思索似的。
过了一会儿,我才慢慢地开口说:“好……好吧,看在奶糖的份上,这次就原谅你了吧,不过下次就不能再认错哟。”
一颗已经剥好的奶糖就在一只洁白的手臂上送到我的嘴里,感受到嘴里传来的甜味,眉毛都要扬起来了。
头上又感到一阵温暖,那个大姐姐让红肿的眼睛眯了起来,笑着说:“那小弟弟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和娜娜姐姐的手一样温暖呢,我吃着奶糖,开心地说:“大姐姐,我叫姬哦!姬,姬昌的姬。”
大姐姐好像被吓到了一样,惊讶地说:“姬?姬弟弟,你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吗?”
“是啊。”我点点头,这个大姐姐的自来熟已让我完全忘记了娜娜姐姐对我的叮嘱,在没有被我觉察到的情况下,她已经套出了我的名字。
“那大姐姐,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大姐姐又拿出一颗奶糖,纤细的手指在我面前晃悠,我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奶糖吃下去,感受到甜味的我,想起了娜娜姐姐给我做的银耳莲子羹,这个大姐姐的奶糖,味道和莲子羹真像啊!
“那姬弟弟,你几岁了?”大姐姐眼中的疯狂似乎消散了一样,在跳动着喜悦。
“我现在五岁了哟,大姐姐,你呢?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我回答到,完全没有想过娜娜姐姐教过不能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,也完全忘记了我在问娜娜姐名字时她生气的模样。
“我啊?我叫娜塔莎哦,女那的娜,高塔的塔,丁莎的莎哟,今年几岁了,可不能告诉你呢。”大姐姐一边神秘地回答,一边调皮地眨眨眼,用手挡在嘴上吹气,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。
“娜,塔,莎?娜塔莎姐姐,你的名字和我姐姐好像哦!”我听到了娜塔莎姐姐的回答,想到了娜娜姐姐的名字,我有些惊讶地说道。
“是吗?姬弟弟的姐姐叫什么呢?”娜塔莎姐姐眼中的情绪似乎都完全消下了去,此刻她就像一个普通的漂亮邻家大姐姐一样。
“我的娜娜姐姐,名字叫娜塔丽莎哟!”我笑了笑,不过我很快便想起了娜娜姐姐正在与我玩捉迷藏,我因为贪玩现在还没找到她呢!
“娜塔丽莎吗?”娜塔莎听到了我的回答,一只光滑的手抵住我的下巴,沉思道。
糟糕了!我找不到娜娜姐姐了!
现在我已经完全想起来了,没有找到姐姐,我的心乱成了一团。
对了!我可以让娜娜姐姐帮我一起找啊!
“娜娜姐姐,帮我一起找姐姐,好吗?”
她微微一笑
“好啊!”
这句话拉长到夕阳边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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